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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 在JET日本台不小心瞄到, 某個叫做隱藏疾病的節目.

看著這種節目的心情, 總會讓我想起, 那個天天都呈現出小潘潘不同形態狀乳溝的節目!

因為, 兩個節目在揭開秘密或是問題的角度上, 很多地方都類似的,
當然, 她們是完全不同性質的節目, 而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那有時豹紋, 有時女僕的裝扮差異.

然後,... 對, JET日本台!
嗯, 那次看到的主題是, 打呼. 嗯, 沒錯, 這是我要說的主題.

說到打呼, 就不能不提一下我家親愛的老爸.

老爸是個超會打呼的達人, 只要睡著, 不管在哪種環境睡著,
他都可以把全套的打呼聲像按下錄放影機的play一樣, 隨時隨地完整呈現.

不過, 會打呼的男人, 通常都不太會主動承認自己打呼這件事情.

像我家老爸, 要不是老媽特別趁他睡翻時錄下他如雷的酣聲, 不然,
她們每次吵架絕對少不了爭辯老爸有沒有打呼這件事情.

至於, 我老爸打呼為什麼可以被稱為達人? 嗯, 這當然是有見證者的.

之前, 幾乎每個我有機會帶回家的女友, 隔天總會花容失色的跟我說類似的話,...
"我昨晚完全不敢去上廁所, 因為你家樓上好像養著不知名的野獸. 那吼聲好恐怖..."

沒錯, 他說的是我老爸. 聽過的人都知道, 他打的呼, 就連隔了兩層門都還可以是被聽見!

一般來說, 在我稍加解釋過這野獸吼聲來源的時候, 都會有兩個狀況!

一個是這女的當場笑翻, 然後從此給了我一個不太好的印象
(因為那大聲笑的嘴, 裡面的蛀牙全部可以被看到), 而一個就是當場被佩服起我老媽.

"這樣子的呼聲, 你媽還可以睡得著?"
"可以啊, 不過我媽要先睡, 萬一半夜起來上廁所, 聽說那時候怎麼塞住耳朵都沒用."

是的, 就是這樣的情景, 所以, 從小我就很擔心自己長大後會打呼.
也因為這種憂慮, 通常我都會在認識頗有感覺之後, 適時地問一下當時的女伴.

"你對打呼的看法是怎樣的?"

畢竟, 要找到像我媽那樣具有中國傳統婦女美德的人, 是不容易的.

而就在這種刻意壓抑的心情下, 幼小的心靈終也慢慢地長大了.
只是, 這酣聲的影響, 卻總不會缺席地在夜幕輕啟的時候悄然躍上心頭.

高三的我就已經開始在外面住的漂泊生活, 只是, 那次跟我同寢室的同學超會睡的,
不管地震還是颱風都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所以, 我會不會打呼, 他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然後, 到了大學的時候, 之前的陰影不期然地又跑出來晃呀晃地打招呼.

大一規定外縣市的都得住校, 所以待在那光二舍的日子,
剛開始的幾天我一定都是刻意最晚睡覺的那一個, 不為別的,
只怕我這遺傳可能性極大的家學淵源會壞了所有同窗同學的睡眠.

而在觀察了幾個晚上後, 我終於安心地開始開啟燦爛的大學生活, 因為...
同寢室同窗仔的"出頭," 不只是多而已, 那些聲音的集合體只能用五花八門來形容.

有呼吸沉重的, 有夜夜磨牙的, 尤其那晚如果有去啃勝利豆漿店蔥餅的話, 磨得更是賣力,
然後, 有說夢話的, 甚至還有夢遊的.

打從那時候起, 我才真的放下心中的那塊大石頭, 男同學咩, 誰的睡姿不糟糕,
誰的睡相沒怪癖? 我打出來的那個小呼, 比較起來還算是裡面最輕微的呢.

那種別有洞天, 以及開始對人生充滿希望的感覺, 已經不是那個薄紗在海邊奔跑可以形容的了
真希望此刻能有相對應的字眼來表達它~~

慢慢的, 我漸漸可以開始觀察並紀錄打呼者的樣子跟心情了.

古云, 面由心生, 我則認為, 打呼是由夢境延伸的.
而有能力打呼的人, 睡眠都屬於深眠, 尤其那種規律打著三淺一深酣聲的人, 睡得尤其沉.

睡的越沉, 其實腦袋裡所分泌的多種的重要神經傳導物質就會越旺盛.
當然, 相對應的夢境就會越甜美.

所以, 那時候我才知道, 原來老爸每天晚上幾乎都是夢到自己在當王.
不然哪來那麼沉的睡眠, 那麼大聲的酣聲.

前不久, 記得那天是坐著台南到沙鹿的復興號.
在那神奇的北上列車裡, 一股如何也按奈不住的雀躍悸動突然在耳朵旁響了起來,
急忙地撥了通電話給我們家老婆大人後, 那種迫不及待與她分享的心情, 讓我當下著時high了許久.

是的, 我終於找到打呼比我老爸還大聲的打呼達人,
而他, 那時就正坐在北上復興號最前面編號01的位置.

即便有人開門進來車廂裡時, 那外面鐵軌超大聲的吵雜著,
依然無法蓋過這位打呼達人的酣聲, 而且更甚者是, 這位達人的打呼是有節奏的.

所謂古代音律, 宮、商、角、子、羽, 在這為達人的身上, 只有相形失色的份.
唯一勉強可以跟他多變節奏互相尬一下的, 大概只有王爺進香團的八音可以比拼了.

忍不住, 刻意假裝上廁所, 趨近望了一下他的臉孔.
那種得意, 滿足且雙目微張, 法相莊嚴, 皓齒微閉的表情,
我想他那時候應該是夢到自己當皇帝吧...

全車上下, 我想不管作怎樣的防護措施肯定都無法擋住那快把車頂掀掉的呼聲.
這麼近聽到的打雷聲, 小子我生平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在他面前, 我想強者如我老爸, 也只能低頭敬畏的份.
這人才是帝王級的啊~~

在那整整快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裡, 他老兄至少貢獻了一個半小時的雷聲.

就在最後快到沙鹿站的時候, 突然間車廂裡變得超安靜的.
跟先前的雷聲情況有著天差著地的不同, 那寂靜, 死沉得嚇人.

所有在車上的人, 每個人都面面相覷, 且慌張的前後張望著.

後來一個人站了起來, 收拾著頭頂上的行裏包包...
大伙兒才知道, 原來, 這寂靜的來源是因為, 那為雷公託世轉生的打呼達人醒了.

不敢置信地注視著他一起下火車, 在剛踏上沙鹿火車站的月台同時,
一股不知好歹的念頭, 竟像頭小鹿一樣雀躍地在心裡頭撞啊撞的.

好想鼓起勇氣問他, "請問您姓愛新覺羅嗎?"


後記:

事後, 把這際遇講給老爸聽, 只聽的他悠然神往!
我想德不孤必有鄰吧. 哪天你們應該會有機會在沙鹿街上碰面的, 我想!

他們兩個人如果一起去進香, 然後一起在遊覽車上睡著, 我想, 連佛祖也會受不了的.
天~~ 好誇張的打呼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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